幾週前,我有幸參加了加拿大華人宣道會的第一次聯合研討會。 這些教會是加拿大宣道會(Canadian C&MA)的一部分,會議提供國語、粵語和英語的服務。 與會者代表了近100個教會,佔加拿大宣道會所屬教會總數的20%。
在那裡,我認識了江昭揚(Solomon Chiang)牧師。 他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教會植堂者,曾在台灣牧養教會,後來到加拿大做神學研究。 之後他在新澤西州的帕西潘尼(Parsippany)牧養了一間華人教會,然後搬到大多倫多地區。 在過去二十年裡,他在多倫多建立了三間教會,所有這些教會的成員都超過了幾百人。 他的事工重點是向中國大陸講普通話的新移民傳福音。
當被問及教會成長的原因時,他簡單地回答說,教會展現了基督徒的愛,這是吸引人們歸向基督的催化劑。
在美國的將近2000個宣道會的教會中,散居教會目前佔46%以上。 皮尤論壇2014年的《宗教圖景研究》( Religious Landscape Study )報告稱,北美教會的種族多樣性(譯註:這裡應該是指非白人成員的比例)從2007年的29%上升到2014年的34 %。
隨著未來幾十年移民速度的有增無減,這個數字預計還會繼續增加。
雖然近幾十年來,全球基督教的故事一直佔據著舞台的中心位置,但其對全球移民的影響卻遠遠沒有得到足夠的反思。 在談及全球移民的增加的同時,我們必須考慮到教會在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巨大增長。
今天許多差派宣教士的地區不僅是基督教蓬勃發展的中心(譯註:指南半球亞非拉地區),而且來自這些地區的移民還在他們新的散居地積極開展福音事工。 皮尤論壇的《遷移中的信仰》(Faith on the Move)報告說,所有國際移民中近一半(49.6%)是基督徒。 換句話說,世界上大多數移民都是基督徒。 如果我們僅僅考慮移民到美國的人,這些數字進一步凸顯出來。 同一份報告稱,在外國出生而居住在美國的人中,有近四分之三(74%)的人認為自己是基督徒。 這些對我們如何談論散居人群有巨大的影響。
通常,我們對散居群體的討論僅限於將他們視為福音必須傳到的群體,以及必須動員起來向他人傳福音的群體。
誠然,人群從“福音未及(unreached)之地”或“福音不可及(unreachable)之地”向全球城市的移動,為見證福音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機會,因為移民更傾向於重新考慮他們信仰上的委身。
同樣,一些掛名基督徒也可能會在遷徙中更新或加強他們的宗教歸屬。 在進行這種對話的同時,我們必須記住,散居在國外的大多數人都是基督徒。 這就是為什麼儘管有預測說北美的基督教信仰會衰落,我們卻看到北美大部分大城市的散居教會在增長。
北園(North Park)神學院的樂頌成(Soon-Chan Rah)教授恰如其分地指出:
“當許多人哀嘆21世紀初美國基督教的衰落時, 很少有人認識到,美國基督教實際上可能在增長, 但增長的方式出乎意料,令人驚訝。 美國教會需要面對這一不可避免的情況,並為她的下一個歷史階段做好準備——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將看到一個非白人佔多數、多種族的美國基督教。 ”
我們對散居社群的討論必須認識到這些散居教會在北美地區的活力、生機和蓬勃發展。 散居人群所代表的社區不僅要被宣教和被動員投入宣教,更重要的是,他們必須被視為全球基督教共同圖景中的成員和地位平等的宣教夥伴。
來自西方主流文化的基督教領袖可能會對散居群體過於依賴其種族圈子內的歸屬感或過於堅持自身語言和文化特性的連續性表示失望。 他們可能只想把散居教會同化、吸收到英語教會或多元文化教會範式下的主流文化中。
這種方法掩蓋了主流文化的民族中心主義,我們必須以承認教會類型的多樣性——包括特定民族和語言的教會的合理性來取代它。
散居教會也面臨著內部的挑戰,因為他們要分辨如何適應母國文化和散居國文化的變化,以及針對第一代和第二代移民進行門徒訓練相關的問題。 我們不能假定同化會解決各種複雜的問題。 散居國外的教會領袖,特別是第二代移民領袖,可以留心每一代人在文化和語言上的細微差別,在福音在他們自己的文化中的本土化方面發揮關鍵的作用。
當我們反思全球基督教的圖景變化時,我們必須認識到北美基督教的圖景也在變化。 拉丁裔、韓裔、華裔和尼日利亞裔教會是目前佔據北美宗教版圖的眾多散居教會中的一部分。 這些教會體現了全球基督教的活力和生機,並與以前已經建立起來的北美的眾教會並肩結為平等的宣教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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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基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