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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政治和平的人有福了

CT Staff; Columnist

專家警告說:政治暴力即將來臨。基督徒可以從聖經中尋找引導,而不是在美國獨立戰爭中尋找引導。

Christianity Today July 21, 2022

國會調查2021年1月6日國會大廈騷亂事件委員會舉行了第七次聽證會。其內容主要在於暴力方面的聽證:誰參與了騷亂?誰鼓舞了騷亂?誰明知騷亂將臨,卻袖手旁觀,沒有試圖阻止?

馬里蘭州眾議員傑米·拉斯金(Jamie Raskin)在聽證會總結時,說道:“關鍵是在於下一步:無論是這個委員會,還是我們所有人,我們能如何來加強我們的民主制度,去抵擋政變與政治暴力”。 他說:政治暴力是“目前整個國家要面對的問題”。

拉斯金並不是唯一一個對政治暴力的可能性提出警告的人——政治暴力是以暴力手段,而不是以投票、競選公職、遊說或抗議等正常和平進程,來達到政治目的。

研究學者拉結·克萊因菲爾德(Rachel Kleinfeld)星期一在華盛頓郵報的一篇文章中警告說:“我們從一些已陷入政治暴力的國家可以看出一個可以追尋的軌跡,而我們已經在這個軌道上。不但如此,我們已經深深的進入了這軌道之中。”

克萊因菲爾德說,我們可以看到右翼民兵暴力事件的增加,也可以看到來自“心懷不滿的左翼”的暴力事件。 她不祥地預測:“支持暴力的美國人的百分比正接近 1973年北愛爾蘭騷亂的最高峰。”

(這類政治暴力事件的規模可以有很大程度的差別,從單獨個人的暴力攻擊,到全盤的革命。不過,當年愛爾蘭騷動的狀態是許多人現在擔心將在美國發生的範例—“大多數的暴力事件是地方性的,而且沒有受到重視”。正常生活仍然持續,儘管“每個人都會感受更多的恐懼與沮喪。”)

我們對於她所用來參考的民意測驗結果可以保持懷疑的態度。比如說,有些人可能會告訴民意測驗機構“對於施與政治另一方的玻璃至少比較可以接受”,但他們自己並不願意做出這樣的暴力行為。

但是,“心裡所充滿的,口裡就說出來”(路加福音6:45)。克萊因菲爾德指出:美國政治言論與彼此的敵意正日漸惡化,這一點是很難否定的。或許,克萊因菲爾德所說“我們需要體認準軍事化團體會成為我們政治生活的正常組合”是正確的看法。或許,政治暴力正向前邁進。基督徒不應該與之有任何相關。

你可能認為這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我認為有兩個原因,使我們必須明確地陳述出來。

第一個原因是在於美國福音派在許多主流媒體中的聲譽。權威人士與專家們在警告右翼政治暴力時,經常會提及基督教、基督教民族主義、或白人福音派。例如,克萊因菲爾德就認為俄羅斯就正顯示一種“白人、基督教、傳統階級系統、男性化、強人領導”的政治模式。這對一些反民主的美國右翼人士很有吸引力。

對許多的美國人來說,這兩者的連接很合常理。因為,在衝進國會大廈的群眾中有大量的基督教標誌;前總統川普持續得到自稱為福音派的人中創紀錄的支持;還有,一些共和黨人(如:喬治亞州女眾議員Marjorie Taylor Greene)的基督徒民族主義言論。如果我們不希望我們的同胞對我們有這樣的看法,那麼,明確的拒絕政治暴力是一個好的起點。

第二個原因是我擔心美國基督徒對政治暴力的接受,過多的受到美國歷史與信仰的影響,而不是耶穌對暴力的教導對我們的影響。尤其是我們視美國獨立戰爭為值得稱讚的政治暴力範例,但那時的人們生活在一個比我們現在的政府要殘暴很多的政府統治下。

當美國國慶活動收尾時,讓我們想想當年美國人為什麼要求獨立。《獨立宣言》中有許多的控訴,而其中稅收是一個重要的項目:是的,英王抽殖民地人民稅,卻沒有給殖民地人民發言代表權。但是,當時反對的稅率,在今天看來簡直低得可笑。這可以是用來讓基督徒殺基督徒的充分理由嗎?

畢竟,美國獨立戰爭的很大一部份內容就是基督徒因政治問題殺死基督徒。或許在兩百年多後,我們這些事後諸葛可以以正面的結局來看待它。或許,當我們看到其他英國殖民地能夠不用戰爭就取得獨立,甚至,當我們把英國廢除奴隸制度的過程並與我們的過程相比較,我們就不會如此正面地看待美國的獨立戰爭。

我可以來回地在這問題上兜圈子。但是,我無法繞回來說,基督徒可以因為稅率的問題去殺基督徒。我繞不回來,因為我無法把這事與耶穌有關暴力的教導相比擬。尤其,當我們看到登山寶訓:

我告訴你,不要抗拒邪惡的人。 如果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另一臉也轉過來。 如果有人想起訴你並拿走你的襯衫,也請交出你的外套。 如果有人強迫你走一英里,就和他們一起走兩英里。 ……你聽說過有人說,“愛你的鄰居,恨你的敵人。” 但我告訴你,要愛你的仇敵,為那些迫害你的人祈禱,好讓你成為你天父的兒女。 (馬太福音 5:38-41, 43-45)

兩千年來,基督徒一直在爭論這些經文以及其他類似經文(約翰福音18:36;羅馬書12:17-21;以弗所書6:12)的含義。我知道我對耶穌在這裡呼籲非暴力的信念並不是所有忠實追隨基督的信徒都普遍認同的。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也沒有分享這個信念。我認為和平主義的解釋太奇怪、太難、又太不切實際了。 然而,最終我得出結論,耶穌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這就是一個我不想聽到的命令。當我最後改變想法時,我得到一個重要的體認,那就是:耶穌所教導的是在一個暴力的政治背景下所講的話。

我們用“將另一個臉頰給人打”及“多陪人走一里路”的比喻來形容人際衝突。但耶穌使用這類比喻時是要面對現實的實際情況。他是對著一群正面臨被佔領國勢力身體虐待的危險的聽眾講話——事實上,那個政府沒有給他們像我們今天可以使用的那樣的和平政治表達的渠道。

我們的政府和政治有許多的錯誤。但按照全球與歷史標準來看,我們有極大程度的自由、實用,與民主治理。如果耶穌可以告訴他最初的聽眾要避免暴力,而支持和平、令人難以想象的、和可能要自我犧牲的行為,那麼這條命令對我們難道不是更為適用嗎?

從這個角度來看,即使你對這些經文的解釋與我不同,或許你可以看到美國獨立戰爭所說的政治暴力與耶穌對暴力的教導之間的差距。如果我們看不到那個差距,或者,如果我們發現自己在為政治行使暴力不斷地找藉口——傷害我們的鄰居和仇恨我們的敵人,因為我們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總統或政策——也許我們的心意更附和獨立戰爭與革命暴力,而遠離了基督的心意(羅馬書 12:2;林前 2:14-16)。

或許政治暴力確實正在臨近美國,但它不應該出自基督徒之手。

翻譯:賀宗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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