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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身體現八福的人有福了

當我們在“祝福” 中尋找意義時,我們必須讓它們改變我們。

Christianity Today June 27, 2022
Illustration by Jared Boggess / Source Images: WikiMedia Commons

我大學宗教哲學課的發黃筆記本上有這樣一段樸素的銘文:主日學從來沒有這麼複雜。 同樣地,“八福”(the Beatitudes)比乍一看起來更複雜。 它們(就像《聖經》的全部內容一樣)有着取之不盡的豐富內容。 你挖得越深,它們的產出就越大。

The Beatitudes through the Ages

The Beatitudes through the Ages

Eerdmans

352 pages

$27.32

就一個祝福而言,如果不是在可能踐行其意義的背景中,或者是其針對的具體個人,很難說它有什麼意義。 在《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中,對八福 的理解最好是在其更廣泛的敘事背景下進行:只有當作為關於上帝和上帝之子耶穌的更廣泛故事的一部分,它們才有意義。

正如凱文·洛(Kavin Rowe)所寫的,“只有首先通過那些故事使它們成為可理解、可行動的東西,我們才能理解思想或實踐所具有的意義。”

現在,我還想提出一個理由,即對八福最充分的了解不是通過閱讀它們,而是通過看到它們在人類生活中的表現。 也許最好不要說八福意味着什麼,而是說它們希望改變某人,它們旨在改變我們。

我本來並不指望通過寫一本關於八福的書來改變自己,但我卻被改變了。 我經常思考我如何體驗和表達憤怒,我是否是一個溫和的人,我如何花錢,我如何對待窮人或無家可歸的人,我何時和如何祈禱,以及我是否曾因致力於公義而受苦。 “如果一個人自己不燃燒,” 勒內·科斯特(René Coste)想知道,“又怎麼能傳達八福的火焰?”

克里斯廷·羅爾·韋伯(Christin Lore Weber)就八福寫道: :

如果我們通過分析接近它們的意義,我們將無法理解它們。 相反,我們需要用愛來接受他們 … … 並在我們內心保留它們,直到它們在我們的生活中開花結果。 我們無法解釋它們;但我們可以講述在我們遇到的人和情況中發現它們的故事。

根據韋伯的提示,我想分享兩個故事——你也可以說是兩個關於八福的表演。 第一個故事是關於一個叫萊娜(Lena)的女孩。

海倫娜·雅各布多特·埃克布洛姆(Helena Jakobsdotter Ekblom,1784-1859)出生於瑞典的厄斯特哥特蘭(Östergötland),與我家族中的埃克倫(Eklund)一方來自同一個省份。 在很小的時候,她就開始有天堂的幻覺,在天堂里,八福的所有諾言都得到了實現——她看到窮人歡欣鼓舞、歡笑、擁有大地,被冠以上帝的兒子和女兒。 她開始宣講她的異象,吸引了一群貧窮的農民,他們熱切地接受她的信息,而當局則不接受。

莉娜用八福的話語向她的窮人同伴宣布了好消息。 如同在《路加福音》中一樣,這個信息帶有一個隱含的推論:“那些造成貧窮的富人有禍了,那些用眼淚買來歡笑的人有禍了,那些把富裕建立在痛苦之上的人有禍了,那些力量建立在不公正之上的強者有禍了,那些蔑視、迫害和壓迫跟隨耶穌的小人物的人有禍了。”

事實證明,這一隱含的推論對國家和教會當局都有很大的挑戰。 正如傑里·瑞安(Jerry Ryan)所寫的,“通過萊娜的眼睛來看,現有的秩序變得不可容忍,簡直是令人作嘔。” 她的說教如此令人不安,以至於她被關在瓦德斯特納(Vadstena)一個被改造成精神病院的城堡里有20年。

即使在那裡,看到自己處於最貧窮的人、被羞辱的人和被遺棄的人中間,萊娜仍然繼續傳教。 她宣揚上帝對他們不可動搖的愛,向他們保證,即使“身陷牢獄,他們也將欣喜於神的兒子的自由,也就是承受應許的後嗣”(參見馬太福音5:9-10)。

20年後,她被釋放了,但她不會停止傳講八福的好消息——窮人的好消息、權貴的壞消息。 她再次被捕,但在返回瓦德斯特納的路上,她和押送者經過了一個被瘟疫蹂躪的城鎮,衛兵們驚恐地逃走了。 然而,萊娜留在那裡,照顧病人、安慰哀悼者。

瘟疫平息后,她受到當地人的愛戴,沒有人敢再逮捕她。 當她年老而無法工作時,她搬進了家鄉的一個窮人收容所。 莉娜在她的講道和生活中履行了八福的內容——她為窮人祝福,自己也很窮;她安慰人,自己也哭泣。

第二個故事是關於一個我將稱之為安娜的女人。 她先後既是社區組織者又是佈道人,既是牧師也是貧困者的夥伴。 多年來,她為一個被槍支暴力和種族不公正所困擾的社區帶來了和平、慷慨和堅韌的精神。 她還成為兩個女兒的母親,其中一個女兒在經過一段痛苦的掙扎后被診斷出患有自閉症,那時她才明白為什麼女兒的每個發育階段都充滿了那麼多的困難。

正如對待她的其他職分一樣,她以優雅、溫柔和力量承擔了這一職責。 認識她之後,我不需要到很遠的地方去看一個和平締造者是什麼樣子,或者溫順有多強,或者靈里貧窮(poverty of spirit,和合本作“虛心”——譯註)可能是什麼,或者如何以一種將美麗引入黑暗中的方式來哀慟。

當八福在生命中生根發芽時,它們以不同的方式開花。 這兩位婦女都同時生活在八福的兩邊:哀悼和安慰、創造和平和需要和平、提供憐憫和接受憐憫。 “因此,我們將尊重被羞辱的人,”艾倫·維希(Allen Verhey)寫道,“自己要謙卑。 所以我們要安慰那些哀傷的人,並在哭泣中痛苦地承認,現在還不是神的將來。 所以我們要溫柔地侍奉溫柔的人。 我們將渴望正義,並為之努力。”

八福與我們存在相同的空間:這個時代還未到神的將來。 在牧師和神學家山姆·威爾斯(Sam Wells)看來,每一個祝福的前半部分是對十字架的描述(貧窮、饑渴、溫柔、憐憫、受逼迫),後半部分是對復活的描述(安慰、憐恤、神的國度)。

威爾斯寫道,我們正好生活在前半部和後半部的中間。 我們居住在 “現在哭泣的人有福了 ”和 “因為你們將要歡笑 ”之間的逗號里。 在十字架和復活中間的生活是不容易的,但它是快樂的。 它是深深的痛苦,但也是美麗的。 八福也是如此。

我發現八福和耶穌的比喻一樣,都很簡單。 正如俄立根所說(用斯蒂芬·韋斯特霍爾姆和馬丁·韋斯特霍爾姆的話說),“神聖文本中存在奧秘幾乎不是偶然的:… 理解它們的努力是神指定的使信徒走向成熟的手段之一。”

也許八福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讓我們對其進行琢磨。 你越是思想八福,你就越能理解其深意。 你挖得越深,它們的產出就越大。

改編自麗貝卡·艾克蘭德(Rebekah Eklund)的《不同的世代的八福》(The Beatitudes through the Ages)(Eerdmans: 2021)。 經出版商許可轉載。

翻譯:林樂暄

責任編輯:吳京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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